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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文学

山东作家杨文学:到乡村寻找文学的富矿

时间:2014-6-3 22:21:54  作者:倪自放  来源:大众网—齐鲁晚报  查看:2918  评论:0

山东作家杨文学:到乡村寻找文学的富矿

 

    

    中国作家协会16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为获得第三届(2009年度)“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的作者颁奖,我省作家杨文学的长篇报告文学《苍山三农》榜上有名,他同赵瑜、周大新、徐小斌、刘庆邦等人一同获得本届文学奖。

    “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是中国文学界颇具分量的文学奖,这也是山东作家近年来获得的重要文学奖项之一。近日,杨文学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关于《苍山三农》

被称为“中国农民的《史记》”

    齐鲁晚报:你的描写20万苍山农民南下创业的报告文学《苍山三农》,被很多著名的评论家称为“ 中 国 农 民 的《史记》”,为什么一部三农题材作品,能够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杨文学:写报告文学同写小说是完全不同的,尽管两者都是在进行文学的实践,小说家可以关起门来写作,报告文学作家却要走出书房,走向社会。相比之下,写报告文学更辛苦。

    为写好苍山农民,我沿着苍山人的足迹三次南下采访,采访了大大小小的苍山菜商达百人之多,从终端售菜的菜贩到开物流公司的富豪,苍山人进入了我的视野。一走进他们的内心深处,我立刻发现了一个充满乡村情结的精神世界。那是农民兄弟无法摆脱的文化影响。这些敢闯敢干,吃苦坚守且充满商人智慧的农民兄弟,无论他在上海买房还是在苏州定居,他们的眼里都有一个共有的影子:苍山故乡。因而,我的到来,受到他们乡亲般的礼遇,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这些陌生的地方采访,我始终被浓浓的乡情包围着,于是我没有理由,也不敢不认真地去撰写他们从农民到菜商的华丽大转身,为这些新时代的农民来著述他们的“史记”。于是就有了这部获奖的长篇报告文学。

关于乡土题材

乡土是我文学创作永恒的题材

    齐鲁晚报:提到了“乡村情结”,从你的小说《地契》到《腰窝》到报告文学《苍山三农》,都是写农民写土地,你的作品为什么老是有故乡的影子?

    杨文学: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在费县汪沟镇一个叫杨家峪的小山村生活了17年,直到1982年才考上学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那山、那水、那人,那里的一草一木都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现在我在城里生活几十年了,可是只要拿起笔,故乡就出现了,我知道乡土已经成为我的文学创作中永远的话题了。

    齐鲁晚报:土地、乡村在你的文学作品中,能有多少展示的方式?

    杨文学:就拿2009年发表的7个中篇、短篇小说来说吧,几乎都与乡村、土地有关。《腰窝》和《地契》写老一辈农民对土地的热爱几乎到了宗教狂热的程度,以及这种宗教狂热在新一辈农民那里遭到的冷遇。《 猪头》和《师殇》描写乡村的精神生存状态,其中《师殇》是一曲唱给乡村道德的挽歌。中篇《悍马》似乎溢出了土地的边界,从种地到采煤的转变,人的生活环境虽已改变,但人的思维模式、精神状态并没有随之发生相应的演进。土地是中国人的宗教,凝结着中国农民的爱恨情仇,尤其是土地的持有者和土地功能发生巨变的时代,土地的沧桑变迁更加彰显了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艰难。物质的匮乏还在其次,精神的裂变与持守,缱绻与缠绵,精神大厦的重铸何其艰难。

    好多影视作品表现农民对土地的这种情结时,似乎总是以批判的视角进入,其实这不公正。

关于城乡冲突

都市、乡村文化不可能完全融合

    齐鲁晚报:文学作品描写都市与乡村对立,似乎是一个颇受关注的话题。

    杨文学:20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学历史上,都市和乡村的对立是一个常见的文学主题。正如一些学者在评论我的长篇小说《错地》时所说的那样,乡下青年们如同司汤达笔下的木匠的儿子于连发誓要挤进上流社会,然而都市又如同阴晴不定的天气那样让人诅咒,来自乡村的青年们面对都市的摩天大楼和变化莫测的都市生活,总有些不适感。这也是来自乡村的作家们在都市里漂泊心态的真实写照,他们不管在都市里取得了怎样的成就,即使他们有了同城市人一样的待遇,可是他们的灵魂依旧是悬浮的,他们难以从情感深处认同都市。他们总是在都市的诱惑和对乡村的怀念中,不自觉地完成对文学的实践。这种实践是痛苦的,也是欢愉的。

关于未来的创作

到农村的大矿里寻找金子

    齐鲁晚报:获奖之后你有什么新的创作打算?是否还到乡下淘金?

    杨文学:2010年我打算再创作一部农民进城打工的作品,写都市文化与乡村文化之间的冲突,这是我之前小说《错地》的姊妹篇。我想告诉读者的是:尽管乡下人可以在城市混得不错,甚至买了房子,迁移了户口,居住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城市人了;尽管我们的都市化进程在加快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是,物质状态的相似并不代表着精神状态的重合,都市文化与乡村文化是不可能完全融合的,个中的滋味耐人寻味。这一点我是颇有感受的,我的感受正如我在之前的小说《错地》中借主人公的一首诗表现的那样,“站在彩桥上,我伤心地想呵,都市虽大,却不是我栖身的村庄。”

    这部作品我打算到西部去完成,我要看看西部农民是怎样在新的历史变革期,来完成他们从土地到城市的转身的。虽然这个东西所描写的将不再是我的故乡,但依旧是我熟悉的农村。 既然农村是我的精神家园,是我文学创作的富矿,我就没有必要在都市里苦苦地寻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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