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AP手机版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历史名人

荀子与兰陵文化

时间:2014-6-15 22:48:55  作者:卢永凤 王福海  来源:《兰陵文化研究丛书》山东人民出版社2013出版  查看:2476  评论:0

 

兰陵地区最早为古代鄫国的属地。根据《世本氏姓篇》的记载:“夏少康封其少子曲烈于鄫”,故鄫国为夏朝的同姓诸侯。其故城在今山东省苍山县大仲村,兰陵镇距之仅16公里。据《左传》记载,襄公五年时,鄫国成为鲁国的附属国;至襄公六年,鄫国为莒国所灭。据《路史·国名纪》记载,至昭公时,鄫国故地为鲁国所有,兰陵地区亦于此时属鲁而称“次室”。《后汉书·郡国志》“兰陵县”条下,刘昭注引《地道记》云:“故鲁次室邑”。此后至于战国末年,此地又为楚国所有。据北魏阚骃《十三州志》云:“兰陵故鲁之次室邑,其后楚取之,改为兰陵县,汉因之”,则此地之改称兰陵,在楚国取之之后。其确切时间,已不可详考,然而荀子任兰陵令,在楚考烈王八年,则此地之改称兰陵当在此前。

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知道,兰陵文化的发祥远远早于荀子之任兰陵令。但需要注意的是,荀子之前的兰陵文化在历史中的面目并不清晰。我们或许可以从史籍的零星记录中考察它的历史渊源,但却不能获得对于这一地域文化本身的真切认识。兰陵文化之成为特色鲜明的地域文化,从而在古代中国的历史进程中获得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乃至今时今日仍能作为一种地域文化发展的模式而为人们所重视和借鉴,则是从荀子开始的。

 

一、荀子兰陵生活的主要内容及其对兰陵文化的影响

 

根据司马迁《春申君列传》及《孟子荀卿列传》的记载,楚考烈王八年(公元前255年),春申君以荀子为兰陵令;到考烈王二十五年时,春申君为李园所杀,荀子即废而不用。但是荀子并未离开,而是留居兰陵,直至去世。如此,则荀子之在兰陵前后当有二十余年。荀子本书之中,并未提到自己在兰陵的事迹。但是从后人的叙述中,我们可以对荀子此二十年生活的内容有一大略了解。

首先,荀子作为兰陵令,在辖地治理方面,应当是非常成功的,以此赢得了当地人民的衷心爱戴。并且,当地人民对荀子的感情并未随着荀子的去世而消退减弱,直到西汉晚期,荀子依然是兰陵人深切怀念的对象。刘向《孙卿书录》云:“长老至今称之曰:‘兰陵人喜字为卿。盖以法孙卿也。’”刘向校定荀子之书,在汉成帝时,此时兰陵人仍然用以“卿”为字的方式纪念荀子,可见荀子在兰陵的遗泽之深。荀子以周末大儒,在仕楚以前,不论是在齐国,还是在赵国秦国,虽然都受到国君的礼遇,但是都仅只是像稷下列大夫那样“议而不治”,而从未获得过行政治民的权力。出任兰陵令,虽然是在荀子晚年,但却是其生平才学抱负的唯一一次真正施展,以荀子的学养才干,取得这样的成果,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同时也提醒我们,荀子对于兰陵的治理,乃是其治国理论的实践,其原则和依托,乃是儒家的经国大道,不能仅只从百姓对于荀子的怀念出发,而将荀子简单地与后世一般意义上的能给百姓带来好处的“好官”等同起来。荀子在《王制》篇中说:“ 成侯、嗣公,聚敛计数之君也,未及取民也;子产取民者也,未及为政也;管仲为政者也,未及修礼也。故修礼者王,为政者强,取民者安,聚敛者亡。”能够给百姓带来利益而为百姓所爱戴,顶多算是“取民”而已,在荀子看来此尚不是施政为国的正确追求。荀子一生以“隆礼”为号召,其所追求的远不止于让百姓实现物质上的富足。正如孔子所说,既富之,还当教之。能够通过政治治理而引导百姓按照礼义去生活,从而过得不仅富足而且高尚,这才是行政为国的终极目的。以利相合者,利尽则交离,荀子能在兰陵百姓心中获得如此长久的爱戴,不仅是荀子个人政治实践的成功,同时更是儒家治国之道的成功。正是荀子的这种努力,使得其治理下的兰陵与一般意义上的富庶地区区别开来,而具有了一种礼义浸润下的神圣色彩。而这种色彩也构成了后世兰陵文化的一种基调。

其次,荀子通过在兰陵的行政施设,还在兰陵当地培养起一种热衷于学习古代文化典籍的风气。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通过行政施设的引导,尽管可以通过“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使百姓“有耻且格”,但这还仅仅是处于孔子所说的“使由之”的层面,这个层面上百姓的“有耻且格”是不能长久保证的。正像《大学》中说的:“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而民从之”,民之仁与暴完全取决于在位的是尧舜还是桀纣。荀子自己在位,固然可以使百姓明分遵礼,荀子去位乃至逝世之后呢?不能不说荀子在这个问题上是有考虑的。荀子说:“有君子而乱者,自古及今,未尝闻也。传曰:‘治生乎君子,乱生乎小人。’此之谓也。”(《荀子·王制》)因此要想避免一个地区乃至国家的风气随着在位者的德性而有俯仰,最要紧的其实是培养一批明于治乱之大道的君子,作为社会的中坚力量,从而引导社会持续的良性发展。而要想成为君子,仅仅实践上遵守礼法就是不够的了,还必须要明其所以然,因此就要有对古代文化典籍的学习。荀子专门作《劝学》篇,在其他的篇章中亦常常提到学习的好处,并且还时时辨析哪些学问是应当学的哪些是学之无异的(如《非十二子》篇),正是为了在一般意义的社会中培养这种好学的风气。而在为政兰陵时,除了这种宣传教育式的引导之外,应当还有一些具体的物质性措施。荀子在《王制》篇中曾经说:“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这段话是荀子提出的提拔任用人才的标准,其中的“积文学”即是指对古代文化典籍的学习而言。可以想象,当荀子自己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拥有赏罚和人事任免的权柄时,当然会按照这样的标准去做。《孙卿书录》说:“兰陵人至今善为学”,可见荀子在培养兰陵当地好学风气上是非常成功的。实际上不止刘向所处的西汉末年以前,一直到南北朝乃至隋唐时期,兰陵地区对于文化修养的崇尚始终是长盛不衰的。出自兰陵的世家大族内部,如萧氏、颜氏等等,一般都具有良好的学习传统,出仕为官者,也几乎都是靠读书求得功名。这不能不说是荀子为兰陵文化奠定的另外一个意义深远的基调。荀子的这种思想和实践,在今天仍有极大的借鉴价值。

第三,前两点说的都是荀子治理兰陵的举措,都属于公共政治生活的领域;而荀子兰陵生活的另外一个重要侧面,即是其在学术与教育上的成就,具体说来,即是对先代典籍的整理、修订、解说和传授,以及对于经师的培养。荀子作为周末大儒,其对于经典的整理和对于弟子后学的教育,无疑是伴随其终生的,而非开始于为(原文“令”)兰陵之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居于兰陵的这二十年,在荀子整个的教育和文献整理生涯中,仍然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和价值。荀子的弟子中,最为著名的两人为李斯韩非,据《史记·李斯列传》的记载,李斯学成之后,西入秦国为吕不韦舍人,时为秦庄襄王三年,当楚考烈王十六年。荀子为兰陵令在楚考烈王八年,则李斯之从学于荀子,乃在荀子为兰陵令(原文“令兰陵”)之时。又据《史记·老子韩非列传》韩非与李斯俱事荀卿,则韩非之从学于荀子,亦在荀子为兰陵令(原文“令兰陵”)之后。此外,如传《左传》的张苍、传《毛诗》的大毛公、传《鲁诗》的浮丘伯(包丘子)等等,以年纪推算,其从学于荀子都应该是在荀子为兰陵令(原文“令兰陵”)以后。由此可见兰陵时期在荀子整个教育生涯中的重要意义。这些弟子之从学于荀卿,与上文所述的一般意义上的“积文学”又有不同,不是笼统地引导而是针对每个学生的才性之所长加以锻炼。所谓“圣人行其道而宝其真”(《汉书·五行志》),约略言之,李斯、韩非、张苍等人,智能出众,可以为行道之才;大毛公、浮丘伯等人,细密踏实,可以为宝真之才。这样的教育更加地专门化、个性化,而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而文献整理方面更不用说,荀子自己的著作即是卸任兰陵令之后写成的。而今本的大小戴《礼记》、《韩诗外传》都有相当的篇幅与《荀子》之书雷同,明显是抄录荀子之书而成。则荀子对于先代典籍之整理解释,亦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这个时期完成的。因此说,就典籍的整理及弟子的教育而言,居于兰陵,在荀子的整个学术生涯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而荀子在兰陵的这些学术活动,使得兰陵在两汉乃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而水平高超的经师群体,从而使兰陵成为了中国古代学术史、思想史上一座不能绕过的重镇,使兰陵文化成为了整个中华文化长河中的一个不可磨灭的符号。

以上三点,即为荀子在兰陵时期生活的主要内容,通过分析可以发现,这三点对于兰陵文化的发展都产生了无比深远的、本质性的影响。下面将对荀子在兰陵地区传授先秦经典的情况略作介绍,以此对荀子于兰陵文化所产生影响之具体内容做一更为详细的说明。

 

二、荀子传经于兰陵

 

荀子为周末大儒,在先秦儒家经典传承后世的过程中,荀子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据清人汪中的考证,五经之中,《诗》、《礼》、《春秋》三门的传授,几乎都与荀子有关,《易》之传授虽然未尝经过荀子,但荀子亦通其学。今将汪中之说具列如下:

荀卿之学,出于孔氏,而尤有功于诸经。《经典叙录·毛诗》:“徐整云:‘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仓子,薛仓子授帛妙子,帛妙子河间人大毛公,毛公为诗故训传于家,以授赵人小毛公。’一云:‘子夏传曾申,申传魏人李克,克传鲁人孟仲子,孟仲子传根牟子,根牟子传赵人孙卿子,孙卿子传鲁人大毛公。’”由是言之,《毛诗》,荀卿子之传也。《汉书·楚元王交传》:“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同受《诗》于浮丘伯。伯者,孙卿门人也”。《盐铁论》云:“包丘子与李斯俱事荀卿。”刘向叙云:“浮丘伯受业为名儒。”《汉书·儒林传》:“申公,鲁人也,少与楚元王交俱事齐人浮丘伯,受《诗》。”又云:“申公卒以《诗》、《春秋》授,而瑕丘江公尽能传之。”由是言之,《鲁诗》,荀卿子之传也。《韩诗》之存者,《外传》而已,其引荀卿子以说《诗》者四十有四。由是言之,《韩诗》,荀卿子之别子也。《经典叙录》云:“左丘明作以授曾申,申传卫人吴起,起传其子期,期传楚人铎椒,椒传赵人虞卿,卿传同郡荀卿,名况,况传武威张苍,苍传洛阳贾谊。”由是言之,《左氏春秋》,荀卿之传也。《儒林传》云:“瑕丘江公受《谷梁春秋》及《诗》于鲁申公,传子,至孙为博士。”由是言之,《谷梁春秋》,荀卿子之传也。荀卿所学,本长于。《儒林传》云:“东海兰陵孟卿善为《礼》、《春秋》,授后苍、疏广。”刘向叙云:“兰陵多善为学,盖以荀卿也。长老至今称之曰:‘兰陵人喜字为卿,盖以法荀卿。’”又二《戴礼》并传自孟卿,《大戴礼·曾子立事》篇载《修身》《大略》二篇文,《小戴》《乐记》、《三年问》、《乡饮酒义》篇载《礼论》、《乐论》篇文。由是言之,曲台之《礼》,荀卿之支与余裔也。盖自七十子之徒既殁,汉诸儒未兴,中更战国、暴秦之乱,六艺之传赖以不绝者,荀卿也。周公作之,孔子述之,荀卿子传之,其揆一也。故其说“霜降逆女”与《毛》同义。《礼论》、《大略》二篇,《谷粱》义具在。又《解蔽》篇说卷耳,《儒效》篇说《风》、《雅》、《颂》,《大略》篇说《鱼丽》、《国风》好色,并先师之逸典。又《大略》篇“《春秋》贤穆公”、“善胥命”,则为《公羊春秋》之学。楚元王交本学于浮丘伯,故刘向传《鲁诗》、《谷梁春秋》,刘歆治《毛诗》、《左氏春秋》董仲舒治《公羊春秋》,故作书美荀卿,其学皆有所本。刘向又称荀卿善为《易》,其义亦见《非相》、《大略》二篇。盖荀卿于诸经无不通,而古籍阙亡,其授受不可尽知矣。

而有趣的是,通过对于汪中所辑的这段文献的分析可以发现,荀子传经的行为几乎都发生在居于兰陵的时期。大小戴《礼记》与荀子的关系上节已言,此不赘叙。现将其余诸经考证如下:

1)传承荀子《鲁诗》和《谷梁春秋》之学的,是浮丘伯,浮丘伯又传之于鲁申公等人。而《盐铁论》既然说浮丘伯与李斯同事孙卿,则浮丘伯从学于荀子应与李斯同时,则亦是在荀子出仕兰陵之后。

2)传承荀子《左氏春秋》之学的为张苍。《经典叙录》称张苍为武威人,《史记》谓为河南阳武人,此当是《叙录》之误。《汉书·儒林列传》云:“汉兴,北平侯张苍及梁大傅贾谊、京兆尹张敞、太中大夫刘公子皆修《春秋左传》”,不当另有一张苍传《左传》且为贾谊之师,故知两张苍是一人,而《叙录》有误。据《史记·张丞相列传》,张苍以景帝前元五年卒,即公元前152年,上距楚考烈王八年(公元前255年)已103年。虽然张苍死时已“百有余岁”,即以一百一十岁计之,荀子为令兰陵之年,张苍亦仅七八岁,若谓张苍八岁以前已明习《左传》之学,绝无是理。故知荀卿之传《左传》于张苍,亦在为令兰陵之后。

3)《毛诗》之传承有两说,一说有荀子,一说无荀子。如汪中所说,《荀子·大略》篇云:“霜降逆女”,《诗·陈风·东门之杨》云:“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毛传曰:“男女失时,不逮秋冬”。以 “不逮秋冬为男女婚姻失时,则是认为婚姻当在秋冬,与《大略》篇之说意思相合,故知荀子与《毛诗》之传承当有密切的关系。传承荀子《毛诗》之学者,为大毛公毛亨,亨授小毛公毛长。据《汉书·儒林列传》毛长为河间献王博士。河间献王名德,其封王在景帝前元二年(公元前155年),上距楚考烈王八年正一百年。与张苍不同,大小毛公皆不以长寿闻名。百年之间,其学仅传两代,已为难得,如果大毛公之传《诗》更在荀子为兰陵令(原文“令兰陵”)以前,则不太可能。故知荀卿之传《毛诗》于大毛公,亦在为兰陵令(原文“令兰陵”)之后。

4)汪中称荀子善《易》,此则有可议之处。《荀子》本书如《劝学》等篇,列举君子所当学之典籍,皆未言及《易》。故知其对《易》本不甚重视。谓荀子善《易》主要是根据其《非相》、《大略》两篇中对《易》的称引。《大略》篇中说咸卦云:“《易》之咸,见夫妇。夫妇之道不可以不正也,君臣父子之本也。咸,感也,以高下下,以男下女,柔上而刚下。”此与咸卦《彖传》意思大略相准。然而《非相》篇中荀子称引坤卦六二爻辞云:“故《易》曰:‘括囊,无咎无誉’,腐儒之谓也。”坤卦《象传》、《文言》论此句爻辞,皆以为是对君子谨慎之德的赞颂,荀子(原文“确”)认为是腐儒的象征而嗤之以鼻。从以上这两条看,荀子与《周易》的关系不甚明确,虽然有十分精通的可能,但也可能仅只是有所涉猎而已。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荀子的易学与汉初田何等人所传易学极为不同。[1]后世《周易》经说的传承,荀子实未真正介入。

5)汪中未提及《尚书》传承与荀子的关系。今传《尚书》最早者为济南伏胜所传今文尚书。伏胜以前传者为谁,则淹没无闻。然而荀子既屡以《诗》、《书》、《礼》、《乐》并称,想来对《尚书》亦当极为精通。但是先秦时期,《尚书》的传承实有多个传统,荀子之《尚书》学,虽然与今文家说时有相合,如论周公摄王事等,但其论殷周间事,如《儒效》篇论武王伐纣出三日而逢五灾等等,多为今文家说所未载。陈梦家先生考证伏胜所传《尚书》为秦官本[2],则荀子所习,当然不同。故荀子不在今世所传《尚书》之传承系统之中。

由此可见,此诸典籍之中,凡是荀子参与传承的,大体都是在荀子居于兰陵之时。当然这并不是说荀子早年即未尝传其经学。自荀子之卒,下迄西汉之兴,约三十年,恰为一世之数,若以汉惠帝除挟书律计之,则历时更久。故其早年之弟子,大多死于秦汉之间,其时战火频仍,文籍既以散佚,人亦不知学之为贵,故皆不得传其学于后世。唯荀子晚年之弟子,乃能及汉之兴而重睹太平之世,故得从容编辑索授之后人,因为后世经学之祖师。故今世所传经书,荀子传之皆在居兰陵之时。

此种情况作为历史事实,就荀子自身而言,使得居于兰陵成(此处删掉“为”)了荀子学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时期;而就兰陵而言,则使得它具有了西汉以下中国经学发展的源头发祥处的身份和意义。由于先秦以后,这些经典最初的授受都是发生在兰陵,这就使得经学的传承成为了西汉以下兰陵文化的一条核心的内容。具体说来,即是西汉以下的兰陵文化,有相当一部分内容,是由众多兰陵籍的经师、儒生通过本身对于经典的整理、解说构建出来的,他们的劳动成果,是兰陵文化贡献给整个中华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的巨大财富。另外,通过经学的熏染浸润,使得儒家修己处世的道理在兰陵地区真正成为了一种指导人们社会生活的活生生的原则,从而在当地形成并长期地保有了一种高尚典雅的社会风气,因此才会出现许多诗书传家的名门大族。下面一节,将对两汉至魏晋时期兰陵籍的经师、名儒做一简单介绍,以期对荀子影响后世兰陵文化之深远做一具体形象地说明。



[1] 三国是虞翻世传孟氏易学,其注坤卦六四爻辞云:“得位承五,系于包桑,故无咎”,与荀子明显不同。故知荀子之易学与汉初诸儒所传不同。

[2] 陈梦家:《尚书通论》,中华书局,2005年6月第1版,第142页。


 山东省沂蒙文化研究会 © 2020-2021 All Rights Reserved!任何转载须经本会书面授权

地址:济南市历下区燕子山路2号 邮编:250004  

qq群:176696276 

 

鲁ICP备14008153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