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平邑镇,城南首有一个叫白庄的村子,这里依山傍水,风光秀丽,土地肥沃,是远近闻名的“银”白庄。村子东西长2000余米,南北宽1000多米,近三千人,共二十六个姓氏,唯独没有姓白的姓氏。据说这白庄在宋代就有,是因一段神话爱情故事而得名,关于这白庄还有一段神话故事哩。
相传在很久以前,这个村的东北方有个崖头,崖的朝阳处,生长着一颗白牡丹。日月转回,年复一年,这牡丹逐渐有了灵性,修炼成仙。一日,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云游四方路过此地,与牡丹一见钟情,情意绵绵,难分难离。于是,牡丹便留宿洞宾,这一夜之情,牡丹便怀上孕,一年之后,白牡丹生下一子,再说,那吕洞宾自和白牡丹有了一夜雨水之情以后,便失去仙气,不见了踪迹,儿子姓啥,难坏了白牡丹,儿子姓氏本应随父,儿子既然生出来了,总得要有姓吧,牡丹也不知洞宾是仙家又不知洞宾姓啥名谁;于是,让孩子便随了母亲的姓,占了个“白”字,便叫了白氏郎。白氏郎从此成了孩子的名字。氏郎家上方,住着两户财主,一家姓钱,一家姓万,两财主仗着自己财大气粗,见牡丹长得天姿国色,便垂涎三尺,多次登门求亲,皆被白牡丹江拒之门外,又加之牡丹是未婚先育,受尽了钱、万两家的百般欺负,牡丹母子相依为命,朝思暮想盼那位俊俏公子归来。牡丹白天开荒种田,夜里织布纺棉,日子过得很艰难。十几年过去了,白牡丹也没有把公子盼回来,只好将全部心血倾注到儿子身上。
这年春天,牡丹把儿子送往河对岸的东阳村去上学。氏郎聪明过人,学习用功,成绩日渐长进,先生特别喜欢。为此,牡丹信心更足,耕种收割任劳任怨。从家到学堂,中间有一条很宽的沙河,这条河无论春夏秋冬,四季河水长流,牡丹担心儿子过桥不慎有危险,每天早送晚接。有一年夏天,山洪暴发,河水淹没小桥,牡丹在河边望着滚滚洪水,心里十分着急,这时,只见儿子从河对岸踏着水面珊珊而来,白牡丹被儿子这种奇特本领惊呆了,儿子来到跟前,白牡丹从头到脚,从上至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被水泡湿的地方。便奇怪地问儿子:“你是怎么过河的?”氏郎告诉母亲,自己是被一位白须老人背过来的。牡丹虽然疼爱儿子,但对儿子要求也十分严格,要儿子一生诚实做人;自己在河边明明见氏郎是一人从何水上飘过来的,根本没见什么白须老公。小小年纪人未长大成人就学会撒谎,想不到自己人劳受气,苦过苦熬盼儿子长大,成为自己的依靠,却不料……看来是不打不成人,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折断一根树条,向儿子屁股狠狠打来,边打边问你到底是怎么过来河的。石郎哭着坚持自己说的话,白牡丹见拗不过儿子,便对儿子说:“如果真是这样,下次白须老人,再背你过河,你问一问他是何人,为啥要背你过河。”
第二天早饭后,白牡丹故意让儿子一个人去学堂,自己悄悄地跟在后面。见儿子一到河边便和上次一样踏水而过,牡丹感到很纳闷,一个人回了家,一切事等儿子回来便明白了。下午,氏郎放学回家,牡丹见儿子就问过河的事,氏郎告诉母亲:“那老人是本方土地,他说,他是受天命护送氏郎过河,还说氏郎原是八仙之一、吕洞宾之子,紫微星下凡,将来是人间一朝帝王。”听了儿子的话,白牡丹喜出望外,心里想怪不得那个冤家一去不返,原来,人家是神仙,仙间一日人间一年哪。她上下打量着儿子,高兴得热泪盈眶,心里想自己苦过苦熬总算有了盼头,到那时儿子是万人之上的一朝帝王,自己就是富贵无比的母后……可眼下,含辛茹苦穷困潦倒的日子实在真难熬啊,想到这里,她由喜转愁,由愁转怒,由怒转恨,她想起了平日里钱家、万家两家财主对自己百般刁难和欺辱,恨不得儿子立即得位做皇帝,将两家杀尽斩绝一解心头只恨。既然,有神在,那管人间吃穿的张灶君,为什么不显灵,让自家吃穿不愁过富贵荣华的日子,还让自己吃糠咽菜,过意不去,于是,每逢早晚做饭,她便举起烧火棍,指着灶君爷的牌位怒骂,并发誓待儿子做了皇上,杀掉钱家杀万家,拆掉灶君的牌位。这白牡丹虽未成仙升天,但也是半仙之体,每当她棍落,都打得灶君头破血流。
起初,灶君并不在意,认为牡丹只是发发怒气而已,不料牡丹的怨恨与日俱增,一日三餐,天天如此。灶君日子实在难熬。这年腊月二十三日,是灶爷去西天聚会之日,千家万户都扎纸马、买灶糖、烧纸钱为灶君送行,唯独氏郎家既没买灶糖,也没扎马,灶君只好借牡丹做晚饭的烟雾上来了西天。在天上与众家灶君相聚,见人家个个红光满面着装一新,自己遍体鳞伤,破烂不堪,便向诸神诉说了白牡丹虐待自己的事。为激起众怒,灶君故把牡丹发誓拆自己牌位的事,说成拆众灶君的位,众灶君一听大惊失色,商议要保住自己的位,就不能让氏郎做皇帝。于是,众灶君一齐跪奏玉帝:白牡丹怒犯天规,打骂灶君,说待儿子做皇帝后拆掉灶位,杀掉千家(故把钱字说成千字),再杀万家(故将万财主家的万字不做解释)。玉皇听罢大怒,杀掉千家万户,世上还能有人。拆掉灶位谁还能管人间香火,其不是触犯天条乱了章法,心狠手辣,天理不容。于是当场下旨:待来年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时,派雷公抽去氏郎的龙筋,收回石郎仙气,让其永远不能做主称帝。